2019年,我辞去了在新西兰大企的全职工作,独自一人奔赴英国,开启了自由职业者的旅程。期间经历了疫情,辗转过不少城市和国家,结识了不少像我一样厌倦朝九晚五生活的旅人,在与他们的交谈中,我第一次听说了「数字游民 Digital Nomads」这个概念,也发现自己的生活方式与其不谋而合。
数字游民通常用来描述那些不受地理限制,通过互联网和数字技术工作和生活的人。这些人可以在全球范围内工作,不必定居于特定的地理位置,因为他们的工作主要依赖于互联网连接和数字工具。以下是数字游民的几个特点:
数字游民先驱皮特·莱维尔斯(Pieter Levels)在2015年时就做出了预测:远程办公会成为未来趋势。到2035年,在全球范围内主要依赖远程办公的数字游民的数目会达到10亿人。2020年突如其来的全球疫情更是加快了这一进程。 数字游民浪潮
自2021年以来,远程办公已经在美国、加拿大、欧洲和澳大利亚等高收入国家和地区逐渐成为主流模式,人们可以自由选择工作和生活地点便是远程办公的直接后果。 「数字游民」这个术语也许在未来会退出历史的舞台,因为我们看到的趋势将是人们会有一个「中心住所 Hub」,然后根据自身喜好在多个城市之间迁徙。 不同的地方将满足远程工作者们对于不同利基市场和亚文化的需求。不是每个人都想住在数字游民聚集的巴厘岛或者里斯本,喜欢足球的可以住在足球发源地,喜欢动漫的可以去日本,喜欢瑜伽冥想的可以去印度... 目前为止,远程办公和城市迁徙的趋势主要聚集在高收入国家和地区,但是第四波浪潮将为东南亚、非洲和其他中低收入国家的人和地点提供机会。目的地城市需要拥有良好的基建,提供丰富的社交活动和相关的银行签证等法律政策,依靠吸引远程工作者而不是单纯靠旅游进行盈利。 2023年数字游民数据概览根据最新数据显示,全球范围内目前大约有3500万名数字游民,每年为全球经济贡献7870亿美元。如果将数字游民看作是一个国家的话,其人口规模将排在世界第41位。其中,美国的数字游民占绝大多数(51%),其次是英国(8%),俄罗斯(5%)和加拿大(5%),德国(3%)。如果按地区划分:北美占据全球数字游民的56%,欧洲排在第二位,占27%。只有17%的数字游民来自其他地区。 目前,墨西哥是全球最受欢迎的数字游民聚集地,泰国位居第二。数字游民的平均年龄为32岁,大多数人在29岁开始他们的游牧之旅,因为这是一个普遍拥有职业倦怠感的年龄,数字游民年龄百分比统计:
46%的数字游民为自雇者,35%受雇于公司。大多数人选择成为数字游民有五大原因:
66%的数字游民表示他们是单身,34%的数字游民表示他们目前处于婚恋关系中。其中,31%的已婚数字游民表示会与他们的伴侣一起全职旅行,38%与伴侣一起兼职旅行,32%的已婚数字游民选择自己出行。只有26%的数字游民有18岁以下的子女。 近年来,针对数字游民的交友和约会软件变得越来越受欢迎。但是大多数数字游民只想寻找朋友和旅行伙伴。35%的数字游牧者表示使用软件结交朋友,32%表示他们正在寻找旅行伙伴,只有16%的数字游民寻求约会,13%寻找长期稳定的恋爱关系。 90%的数字游民拥有大学学历。大多数的数字游民在获得学位后,会在公司工作几年,然后辞职成为数字游民,以下是数字游民的教育类型:
数字游民们都从事哪些类型的工作呢?男性和女性在产业方面有相当大的差异。 女性数字游民首选产业:
综合男女数据,我们可以看到市场营销和创意是总体上最受欢迎的产业。 数字游民的中位数年薪为每年8.5万美元,平均年薪为每年12.05万美元。美国的平均收入为51480美元,这意味着大多数数字游民的收入都超过了美国普通员工的平均水平。但也有32%的数字游民表示,他们曾经依靠朋友或家人,来获得财务支持维持生计。 7%的数字游民表示,他们选择数字游牧生活方式的原因是想避免在本国的高生活成本。目前数字游民的平均月生活成本是1724美元。 数字游民最受欢迎的前10个国家是:
整个拉丁美洲已经成为数字游民的聚居地,葡萄牙在疫情后也成为了十分火爆的数字游民目的地,其中,里斯本成为最受欢迎的欧洲城市,因为其生活成本较低(相对欧洲来说)且气候宜人。90%的数字游民表示,他们更喜欢生活在沿海国家。 数字游民最受欢迎的前10大城市是:
清迈和巴厘岛基本上是数字游民城市元老级的存在。墨西哥城和伊斯坦布尔则在最近成为数字游民的热点城市。今天,绝大多数数字游民更喜欢慢游,他们选择停留在一个地方超过1个月的时间,从而可以真正体验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以下是大多数数字游民在单一目的地停留的时间:
51%的数字游民会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2周,49%的人停留不到2周。73%的数字游民每年仅访问1至2个国家,19%访问3至4个国家,仅有8%访问5个或更多国家。他们常去的大洲比例为:
Airbnb是最受数字游民欢迎的住宿方式(44%),其次是青年旅社(33%),16%的数字游民则选择合居(co-living),因为其最大优势在于可以结交朋友且有设施完备的工作和生活空间。 45%的数字游民表示喜欢在咖啡馆工作,只有19%的数字游民经常选择在共享办公空间工作。其他则喜欢居家办公。 虽然数字游民的生活在表面上看起来自由迷人,但一切并不都是那么完美,数字游民的生活并不适合每个人,他们面临的最大挑战是:
很多人不明白数字游民和远程工作者之间的区别,数字游民会更频繁地搬迁,体验许多不同城市和国家的生活。成为数字游民意味着你是一个不受地理限制的人,你的生活方式是不断旅行(游牧)。而远程工作者只是不在传统办公室工作的人,他们可以选择在家办公,或者在咖啡馆办公,但并没有脱离自己的城市和国家。 数字游民是一种特定类型的远程工作者,但远程工作本身并不是一种生活方式,它只是描述了你的工作状态。而数字游民们正在开启一项新的生活方式,很多国家也在寻找吸引数字游民的方法,从而获得经济效益。 异步工作模式 皮特·莱维尔斯结合自己近20年的数字游民体验,提出了「异步工作 Async Work」的概念,指的是远程工作者自主完成工作而不需要等待别人批复。你没有上级盯着看,也不用随叫随到,最重要的指标便是按时完成工作。对于工作的评估不再基于出勤考核,而在于工作质量。以下是异步工作的优点:
我近两年便一直采取跨时区的异步工作模式,生活在欧洲的我,早上与在新西兰的客户交流,下午与美国的客户打交道,剩下的时间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进行安排。其中最宝贵的经验便是建立一套适合自己的工作体系,支持自己按时完成工作,同时不会过劳或者过闲。 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生活可以有固定的日常惯例,但很多远程办公的人们都需要经常跨国跨时区旅行。这时候很容易因为时间和精力问题,而影响了工作质量和进度。当工作环境发生变化时,你需要能够快速识别工作系统的「故障」,哪些因素影响了你的工作流程?「日常惯例」中哪些领域可以妥协,哪些又完全不能妥协?对我来说,我在旅行工作的过程中「深度工作」和「运动」是完全不可以妥协的,那就在保持这两项时间的情况下,适当将其他杂项的时间分配给探索新城市或者结交当地新朋友。不断根据环境的改变优化自己的工作系统,也要适当放宽心,允许旅行工作期间突发的偶然和混乱。 订阅式生活 我在播客Chiwi Journal中采访了另一位数字游民先驱劳伦·拉扎维(Lauren Razavi),她提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概念叫做「订阅式生活 Subscription Living」。 随着欧美地区的远程工作和数字游民生活方式逐渐成为主流,传统的住宿模式已经成了这些人进行无国界生活的最大阻碍。无论是漫长的购买和销售房屋的过程,还是在竞争激烈的城市中找到适合长短租的房屋,房地产行业缓慢和陈旧的系统并没有考虑数字游民们的灵活性、流动性和自发性。那么,传统的酒店和公寓品牌能否提供一种解决方案,以适应日益增长的远程工作者和数字游民的需求呢? 劳伦·拉扎维在疫情期间和总部位于阿姆斯特丹的一所酒店Zoku合作,推出了一种名为订阅生活的新住宿概念,将酒店的商业模式重心从依靠收取夜间住宿费用转移到收取每月订阅费用,这样像劳伦这样的数字游民们就可以全年在不同城市的Zoku住宿,通过向一个品牌付费,享受其在全球统一的高质量服务。 2010年代见证了全球订阅服务巨头的崛起,例如提供影视娱乐服务的Netflix、音乐服务的Spotify、和美食配送服务的HelloFresh。这些公司在许多城市运营,为全球知识工作者提供跨境生活方式和便利服务。国际共享办公品牌如WeWork和Spaces以及私人会员俱乐部Soho House也通过售卖会员订阅的服务,向消费者提供独家的物理空间访问权限。 2021年,Airbnb在全球范围内筛选了12个人,为他们免费提供一年的住宿,该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布莱恩·切斯基本人也在不同的Airbnb物业中生活了12个月,以展示数字游民生活的可行性。在不久的将来,预计将会有更多的住宿品牌推出针对远程工作者和数字游民的服务,就像推销旅游景点一样,每个品牌也会凭借其独特的风格和卖点赢得不同的客户。 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会认为向全球住宿品牌支付灵活的住宿费用才是常态,而不是向单个房东支付长期固定的租金。诸如Zoku这类酒店的最大卖点之一便是高品质的熟悉感,不管你住在Zoku巴黎、维也纳还是阿姆斯特丹,酒店的总体设计都保持一致,厨房里的盘子和锅,浴室镜子的高度,电源插座的位置均无差别,这种一致性为旅行者在世界的不同角落提供了「家」的环境。 同时,订阅式生活消除了数字游民和远程工作者对于全新居住环境的担忧,不必再担心自己的房间是否和图片一致,或是担心WiFi的速度。订阅式生活的涌现将影响我们的全球价值观,这种模式将为更多人拥抱无国界的生活方式打下基础,那些早期参与的个体、公司、投资者和政府将在未来几年中获得回报。 自疫情以来,很多欧美国家政府推出了针对远程工作和数字游民的签证计划、税收优惠和特别补助。随着全球人才竞争的升温,各国需要投入物力和人力,制定大胆的策略来吸引人才,尤其是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考虑:**旅游业、居住权、税收政策和注册公司。**数据显示预计至2024年,旅游业才会从疫情造成的重大影响中完全恢复。葡萄牙的马德拉岛的Ponta do Sol村已经将自己打造为「世界上第一所数字游民村」,除了提供必要的基础设施外,还投资大量的社区文娱项目。游客能为当地经济带来的收益远不及远程工作者带来的收益大,因为他们会在当地停留更长的时间,消费更多,并有机会融入当地的文化,从而为振兴当地经济起到作用。 巴巴多斯、百慕大、克罗地亚、冰岛和泰国等国家已经针对数字游民推出了相关的临时居住权签证(通常为12个月),使数字游民们能够在自己的国家合法进行远程工作。目前大多数的欧美国家正面临着人口老龄化以及人才流失的现象,如果可以制定针对数字游民的护照政策,吸引他们长期为该国纳税,也将促进国家的经济和商业发展。 一个人的居住地和纳税地不一定是同一个地方,意大利和希腊为吸引人才推出了特别的居闵计划,签证持有人可享受长达七年50%的税收减免政策。对数字游牧和远程工作者来说,最有吸引力的目的地就是那些拥有灵活税收政策以及方便进出的国家。对于创业者和自由职业者来说,在哪里注册公司往往与实际居住地甚至税收地是分开的。爱沙尼亚政府推出的在线居留计划(e-residency)吸引了大批线上居民,他们完全可以在线上完成公司注册,而无需去爱沙尼亚生活,远程建立和管理自己的欧盟公司。 远程工作的兴起为更多人提供了成为数字游民的机会。这种转变将对人与国家的关系产生重大和持续的影响,并重新定义21世纪公民的含义。各国政府有机会采取积极主动的措施来应对此趋势,并在全球舞台的人才竞争上脱颖而出。劳伦因此列出了些许政策建议:
数字波西米亚 我的另一位播客嘉宾道格·安廷(Doug Antin)提出了我们正处于「数字波西米亚 Digital Bohemianism」时代的概念。他认为当前社会正在从每个人都过着相同生活方式的时代,逐渐转变为采纳多样化生活方式和信仰的时代。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人们可以随时随地在网络上表达自己、分享独特的想法,并与志同道合的社区联系在一起。换句话说,互联网正在创造许多子文化。这些子文化的多样性和规模的不断扩大,将与晚期工业革命和早期信息时代中普遍存在的主流生活方式产生冲突和矛盾。 因此,互联网在其规模不断扩大的情况下,将导致固定国家和社会的分裂和重组。从长远来看,这种分裂将给国家和社会带来重大的政治和政策挑战。
总而言之,在线社群的兴起将挑战传统的规范和权力结构,导致我们有可能回到诸如中世纪那样更分散和分裂的世界。至于去中心化社会的优缺点,每个人心中自有评判标准。 书籍推荐 最后再推荐两本和「数字游民」生活方式相关的书籍。 20多年前,一本名为《The Sovereign Individual: Mastering the Transition to the Information Age》的畅销书,为我们目前的数字生活时代定下了基调。书中首次提出了「主权个体 The Sovereign Individual」的概念,强调了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我们所处的社会阶层也将发生变化,而主权个体就是一个新的社会阶层。 简单来讲,主权个体是摆脱了地理位置的限制,在数字时代随时随地创造营收的一个群体。我们中的大多数的人每天都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在常规和习惯的作用下周而复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但纵观历史你会发现,生活永远都是处于变动当中的,在不经意间缓慢地变化着,然后突然有一天产生了让我们大吃一惊的后果(gradually and then suddenly)。 这些变化之所以很难被注意到,部分原因是因为主流媒体仍然引领着大众舆论,导致了单一且有导向性的叙事模式。但是互联网的诞生加速了信息的传播,部分人已经意识到大众传媒的弊端,而主动打破信息和技术的壁垒,并因此从中受益,成为拥有自主权的个体。 主权个体认为,勇于承担个人责任是通往自由和财富的道路。我们曾经处于一个标准化的社会,如果你想成为X,你要先做A,然后再做B。从小我们接受统一的标准化学校教育,然后随大流高考/考研,进入大家公认的好单位,找到和你人生路基本相似的人,结婚生子,孩子继续重复和你一样的人生道路... 这种标准化的生活方式已经让我们产生了依赖感,仿佛这就是人生的唯一道路。但随着互联网和数字经济的不断发展,标准化的路途越来越不受用,反而是那些不走寻常路的人,或者找到利基市场的人更容易功成名就。 主权个体便是后者的代表,通过主动寻求和筛选信息,跳出标准化的生活圈子,打造自己的游戏规则并建立杠杆,来实现财福双全的生活。他们不受民族和国家主义等意识形态的影响,而是名副其实的全球主义者。现在越来越多的工作可以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通过电脑来完成,对于主权个体来说,世界就是他们的游乐场,可以选择任何一个有利于他们发展的国家和地区,并打造多种收入来源。 互联网本身已经形成了一个强大的经济体,并提供越来越多的沉浸式体验。主权个体可以利用互联网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不受地理位置限制联手合作开展项目,他们还将在数字环境中依靠智能合约达成协议,而不需要依靠当地政府的政策,从而实现多时区、多地区的收入来源,合理规避地缘政治的风险。最关键的一点是,主权个体了解到不必再通过出卖时间来获得收入,也不必受困于地点而错过机会。这一心态的转变实现了我们对远程和异步工作的重视,朝九晚五每天需要待在办公室的工作迟早会成为历史。 巴拉吉·斯里尼瓦桑(Balaji Srinivasan)是我经常在文章中提到的一位推特大神。他持有斯坦福大学电气工程学士/硕士/博士和化学工程硕士学位,曾任Coinbase首席技术官和Andreessen Horowitz合伙人。Balaji现在主要以投资人和布道者的身份活跃于推特上,发表关于世界局势和未来生活的观点。 去年年初时,巴拉吉在他的社群中组织了为期十八周的VR网课,而这本新书《网络国家 The Network State》就是通过集结网课的反馈而诞生出的知识精华。巴拉吉在课堂上反复提到「云端先行,土地次之」的「创业城市 Startup City」和「网络国家 Network State」的雏形。通过利用新技术先搭建去中心化的网络社区,逐渐迭代出社群普遍接受的守则规范、风俗文化和治理模式,然后建立受社会智能合约限制的政府、众筹实体领土、可进行链上人口普查,证明有足够的人口、收入和不动产,从而获得一定程度的外交认可。 这个新的国家形态将主打众包叙事模式结合数字货币激励机制。 巴拉吉选择在7月4日发布这本书也很有讽刺意味,他在「What’s Money」播客上曾经表达了如下观点:
截至2021年初,世界只有50%的人口可以稳定接入互联网,而这一数字将随着卫星技术和基建设备的完善而显著增长。同时,伴随着技术的升级,尤其是「去中心化技术」和「无/低代码平台」的涌现,我们的生活也将随之迎来巨变。 对于我来讲,我一直视自己为一个稍具理性的乐观主义者,因此对未来怀抱希望并切身参与到新技术的大浪潮中。在欧洲飘荡的这几年,发现越来越多的知识工作者们选择了数字游牧的生活方式,打破了地域的界限,可以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工作和生活。从长远角度来看,这将对国家和城市如何吸引优质人才产生重大的影响。硅谷的衰落,迈阿密的兴起就是深谙科技的掌权者如何打造线下城市竞争力的示例。 同时,全球化影响了人们对于身份的认知,我们不再单纯的属于一个国家、一个组织或者一个社区。人类的身份是复杂且多变的,凭借互联网的力量可以在世界各地找到志同道合的组织和个体。越来越多的个体将不再受到中心化机构的控制,成为具有自治力的个体,这将是一个不断崛起的阶层。 对于个体来说,合作才是未来制胜的法宝,有时候社交媒体上的一条私信就可以促成项目的合作,或是结识志同道合的朋友。网络世界遍布着数以百万计的机会,个体之间的沟通协作成本要远远低于公司之间。现在,速度就是竞争优势,不断试错就是成功的基石。 21世纪的人类花费越来越多的时间在网络世界,结交的网友甚至比现实生活中的朋友还要多。当数字和现实世界的界限不再明确,新的商业模式也因此显现。数字时代的赚钱能力不再受制于地理和物理环境,我们正迅速地走向元宇宙的奇点,而传统机构和组织已经不能再满足数字时代的需求,这将对未来社会互动和治理产生深远的影响。 幸运的话,我们即将看到人类成为一个多行星聚居的物种,SpaceX, Blue Origin, Virgin Galactic, Varda Space等公司正在将太空探索业务私有化,这将大大降低太空旅行的成本。多行星物种的诞生也将影响着地缘政治格局。 随着以上趋势的融合和发展,我们所处的时代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普通人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迭代自己的知识系统,尽早适应新兴商业模式以及远程工作,理解并驾驭不断变化的地缘政治格局。俗话说,「大多数人高估了在一年内能取得的成就,却低估了在十年内能取得的成就」,这些变化不会在一夜之间发生,当然,十年后会不会全部发生,也没有一个人能够预测和保证,你需要主动去思考如下问题:
1. 之前为《三明治》写过一篇关于里斯本数字游民生活的文章,欢迎阅读: 里斯本:我在这里成为一名数字游民 | My City in 2022 2. 常见数字游民工具和服务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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